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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讲堂】跟著玄奘向西行
曾任媒体驻北京特派员的陈政如,10余年的时间让他有机会深入各地,新疆是陈政如一直以来的憧憬,但近年动荡在心中筑成阻碍的高墙。2013年夏末秋初,一趟为期两个月的旅行终要启程,为纾解初次上路的紧张,陈政如找了一位特殊的旅行家作为向导─玄奘法师,由《大唐西域记》以及〈大唐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当中的记载,依循著古丝路的故事,这旅程中亲临佛窟遗址,细细发掘横跨千年的人文风情。
初入吐鲁番:高昌国遗址
西行的首站来到吐鲁番,沙漠中的高温加上沙子辉映著阳光,陈政如仅尝试了20分钟便无法久待下去,更能感受玄奘法师只身离开玉门关后,在黄土中迷路、缺水的情形,坚持达这里的艰辛。吐鲁番仍保有千年前的高常国模样,坐上驴车前去城市遗址,伫立在佛龛、讲经堂前,比照书中的描述,玄奘法师在此诵经的画面历历在目。
东西文明交汇:库车石窟
敦煌石窟是近代广为人知的景点,西域其他地区的资料反而较少,虽然前去库车石窟的交通不便,但这两者差异之大,完全翻转了陈政如的世界观,有别于敦煌石窟,在库车石窟内的供养人画像,竟出现许多白种人的脸孔,无疑是当时中国、印度、希腊等多文明汇合在此的佐证。
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里记述:「管弦伎乐,特善诸国。」
拜访净土:帕米尔高原
离开库车的下一站,玄奘法师就翻越天山出国,而陈政如则搭上火车前往喀什米尔,藉此克服最大的心结─搭很挤的火车。在这路程火车窗外就是沙漠,若是一开窗立刻满嘴都是砂砾,一到早餐时间,车上众多的旅客拿出自备的烤饼,递给每个人都掰一块,分享彼此的早餐。
这趟旅行之初,从害怕治安、害怕吃不惯或是遇到陌生的人,当我们卸下心防,总会遇到好心的人,在旅途中屡试不爽,陈政如觉得这正是旅行内在层面的价值。
抵达帕米尔高原,陈政如为的是去塔县里面的石头城,步行在古城内,断壁残垣显现时间与环境的无情,但遥想两千多年前,玄奘法师路过于此的羯盘陀国盛况,当下心里已经满足。
正值收麦的季节,陈政如抱持著些许的侥幸,试问了当地的塔吉克人能不能拍照,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不仅有人听得懂中文,还得到热情的回应,这位农人提到他正全家动员在田里收麦,在聊天之间甚至变成了朋友。
回顾这趟旅途,陈政如不仅亲访古籍记载的佛教遗址,许多预先假想的恐惧却在一次次的相处中化解,与当地的居民只不过萍水相逢,却是最能感受人心纯朴的一面,来到这里,相信人人可以得到精神与知性的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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