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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封面故事】飘香七千里:万里茶路俄国段〈三〉乌兰乌德、伊尔库茨克
百年古董红茶馆──乌兰乌德
布里亚特共和国的首府乌兰乌德保存了许多茶叶之路时期的老街道、老房子、老教堂,离老东正教堂不远处有座上百年历史的咖啡红茶馆,全部是用大的原木建成的。从门口的台阶、门窗、楼梯、房顶,以及房间里的地板、桌椅全部都是木头做的。百多年的老房子从外表看还是那么结实,感觉古朴有味道。
这家咖啡红茶馆高两层,一楼的茶桌椅子都是新的,只有吧台和酒柜是古董;而二楼全部的陈列摆设都是当年茶叶之路的古董,桌椅、吧台、酒柜、地毯、吧台上的收银机和打字机、吧台玻璃下还放着当年的俄罗斯卢布,还有精美的茶具咖啡具、墙壁挂着老照片,这里的一切都是「历史」。所有的摆设都是按照原样,百多年来没改变过。二楼一般不营业,除非有重要的客人来。这家咖啡红茶馆如此的奢华讲究,当年一定是达官贵人休闲谈生意或是在教堂礼拜完之后拜会朋友的场所。
©刘沙力
世界上最长的两条铁路──西伯利亚铁路及蒙古纵贯铁路在乌兰乌德交汇,火车站本来是很古旧的车站,如今却像是刚刚新装修过,粉刷得干干净净。车站前面的广场对面的东正教堂,也是茶叶之路时期的建筑物。
乌兰乌德国民乃蒙古裔后代,千百年来,游牧民族已养成喝茶习惯,市内各式餐馆及家庭里都不缺茶。大部份喝的都是加奶的砖茶和红茶,饮用时还特别喜欢加糖块。十八世纪中叶俄国学者瓦西里.帕尔申先生在《外贝加尔边区纪行》书中就这样描写:「不论贫富,年长和年幼,都嗜饮砖茶。茶是必不可少的主要饮料,早晨就面包和茶,当做早餐。不喝茶就不去上班。午饭后必须有茶,每天喝茶可达五次之多。爱喝茶的人能喝十至十五杯。不论你甚么时候走到那家人家,主人必定用茶款待你。」
这里甚至会举办茶叶之路嘉年华,于嘉年华会上可观看茶叶之路情景剧,那是表现一百年前茶叶交易的情景。布里亚特蒙古老妈妈正在向俄罗斯茶商买茶,演员手里的茶叶道具,是真正一百多年的砖茶,茶叶重量的「秤」也是百年的老古董,令人感到非常惊奇!
©刘沙力
贝加尔湖畔的茶据点──伊尔库茨克
茶叶之路在俄罗斯境内,穿越贝加尔湖之后,沿著安加拉河持续北上来到了伊尔库茨克,十七世纪这里被哥萨克人作为军事要塞,随后成为俄罗斯人对西伯利亚进行考察的重要军事基地,十九世纪,西伯利亚地区发现金矿后,这里成为炙手可热的滔金城,而十月俄国革命以前,这里也是俄国流放罪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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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真正改变这座城市,使这座城市走向兴盛繁荣的,乃是来自中国的茶。因为水路、铁路交汇,伊尔库茨克一直是西伯利亚重要的商贸据点,货物在这里转运、分销,俄罗斯茶商也在这座城市中获得巨额的财富。一三〇俄罗斯风情街区即为当时的茶商驿站林立之处。
俄国茶商沿著茶叶之路通过买卖城一路深入中国,曾在中国一度拥有自己的茶园。一位在中国茶园中生活了四年(茶园亦为俄罗斯人所拥有),并成为第一位在中国开设砖茶厂的西伯利亚商人──波诺马廖夫,就来自伊尔库茨克。
如今伊尔库茨克虽然已不再著迷当年的茶砖,但却保有对茶的喜爱,深深著迷于来自中国的乌龙茶与功夫茶的泡茶技术,迷人的中国茶就在此地透过另一种方式持续流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