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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精采封面】一个巨星的诞生──大家说新语
廿五年,在一个人青春正盛,在一个国家则百废待兴。然而,对于独立届满四分之一世纪的新加坡,却早已迎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军队建成了,国宅建成了,工厂建成了,地铁建成了,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新加坡不仅电梯速度比别人快,立身立命的速度也比别人快,一路行来片鳞碎甲,过去那些唱衰看扁虎视眈眈,到了现下,彷彿都不算什么。
除却一件,乃至一代枭雄李光耀同样摆布不平,直到开国廿五年后的一九九○年仍旧显得棘手的问题──语言政策。
李光耀心中闪著泪光的决定
新加坡系一基于平等原则建立的国家,独立以后,自然不能「才说嘴,就打嘴」。李光耀引斯里兰卡历史为鉴,认定语言政策牵动种族矛盾、种族矛盾拉扯社会栋梁,最是敏感神经。无论扶持任何一种文字作为国语,都有可能引发骚动。纵然华人人口占比四分之三,也有四分之一的不平;即便华人占比百分之九十九,也有百分之一的不平。
李光耀所追求者,正是那百分之一也不允许的平等。
遭禁与解禁之间:方言死与生
另一方面,移民情结却也回过头来助长方言存续。所谓移民情结,指的是因为客居异乡,外在环境无从接触传统,于是自动自发维系故土文化,比起原乡,反而保留更多旧有风俗。至今,新加坡仍有为数不少某省某县同乡会、南音粤剧演唱会,舞狮龙舟、烧香拜佛比起两岸来得起劲。语言则是因为政府刻意主导,连带出现维护方言的反思与浪潮。
当我们同在一起
历经两百余年华洋杂处的时光,不单单是方言彼此渗透,乃至华语和外语也相互影响,各自形成Singlish与Singnese(结合Singapore与English、Chinese的复合单字)。走访熟食中心,任谁都能脱口几句不同省分的方言,广东人也说Kaypoh(闽语鸡婆),福建人也说Gong Hei Fat Choy(粤语恭喜发财),一切自然而然。就这一点看来,台湾似乎远远不及。
然而,那些不经意地说出Char Siew、Bee Hoon、Bak Kut The的新加坡人,其实没有意识自己说的是粤语、闽语或潮州话,也不曾探究自己吃的是粤菜、闽菜或潮州菜,因为我们这里是新加坡。曾经,李光耀试图打破殖民时代的种族区域界线,大张旗鼓地把这些人搬去那里,那些人搬来这里,藉此增加不同族群相处机会。如今看来,相处刺激沟通,沟通刺激语言,语言终究才是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管道。
那么,我们也一起大家说新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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