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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封面故事】边关日常:战争与和平

【作者】 闻廷
文_甘炤文/旅读中国 图_陈育升/旅读中国、CTPphoto、视觉中国
2020.06.22

正如同冲积扇、三角洲等养料丰富的交界处,「长城」走到了山西、陜西、宁夏乃至 于内蒙古边境一带,独霸中原的汉家色彩已然澹褪,取而代之的是华夏和「蛮夷」、农耕与游牧文明彼此的合纵连横——除却道不尽的古来征战,沿著长城边所开展的民生互动、彼此相依共存的社会实况,才最为精彩可观!

 

 

在中国历史上,从山西、陜西到宁夏的地理疆域,彷彿正巧依循著境内长城分布的走向分划出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界线的这一端是「大好河山」,天生烝民得以坐拥田畴万顷,并在圣王的福荫下安居乐业;界线的另一端,风俗奇异的外邦似乎总不满于羊肥马壮的现状,总是意图发动战事、趁南下之际烧杀掳掠一番。如此刻板印象不断透过骚人墨客的作品渲染,彷彿真要一步步将长城内、外落实为截然二分的敌对世界。 

 

尽管如此,边关日常却不总只剩下屠戮与征伐的内容;相反的,在某些特殊的时期,正由于 关内与塞外在这段地缘关系方面的连结,反而打开了彼此相辅相成的发展契机。比如《五原四大股庙记》中就曾载录:「明太祖定鼎金陵,天下大定……俺答议和,河套世为百姓耕种。世宗命总兵移镇榆林,边外尽入蒙古矣,百姓春种秋回,谓之雁行。」由相关叙述可知,即使是长城线以外的地区,依旧存在不少可供农耕的田亩,老百姓于是轻易往来长城两端,从事季节性的垦植、转徙,就彷彿飞迁有时的雁鸟一般。 

 

这样的情况降及清代变得更加昌盛,一方面由于大清本为北方「外族」入主中原创建的政权,因此长城的防御功相形锐减;二方面,彼时世局渐稳,关内人口不断增长,而塞外环境亦相对安定,因此自然造就移民的张力,就如同清人钱公来在《逸斋随笔》里头所言,塞外的达官显贵「一向是渴望人工的,非特不加拒绝,反极尽招徕之能事」,人力资源几经搬有运无,终于促进多边的交流与融合。 

 

©李少白/CTPphoto

 

沿著边关巡游

 

正由于这些省分所在的座标经 纬暗合地理、季候、政权辖区等分野,因此上起战国,下至大清,这些跨朝跨代修建的长城段每每散布其间(包括至为罕见的宋长城),为当代延来了额外的观光价值。 

 

 

诸地之中,称得上集长城风景 之大成者,首推山西。如众所周知,山西向来是古建筑荟萃之省,从大同到忻州、代县,从位 列「九塞之首」的雁门关到沿著黄河曲流修造的老牛湾长城,无不令人备感惊艳;而辖下的朔州更是全中国唯一一处为内长城、外长城所夹围的行政区,无论是关、隘、城,抑或堡、台、燧,全山西四成以上的长城遗址均能在此觅得,可以说是最不容错过的游览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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