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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滿唐】長安恐怖故事:流傳於城市的異聞、想像與恐懼
唐代的鬼基本上不怕太陽,他們很常在白天跑出來尋找對象,活動也不僅限於晚上,這與後代鬼故事中,主人翁只要熬到日頭升起就能全身而退的套路完全不同。
臺灣的鬼月前陣子剛結束,每到這時候,就會有各種禁忌故事,但我一直覺得很奇怪,因為歷史上跟鬼有關的節日就是佛教的盂蘭盆節,後來演變成陰曆七月的中元節,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所謂的「鬼月」,至少,在唐代是完全沒有鬼月這個說法,但是,就算沒有鬼月,唐長安城裡的鬼故事也夠多了。或者說,長安一開始就是一個因為鬧鬼而成立的城市。
為遠離鬼怪而遷都?
唐長安城的前身是隋代興建的大興城,大約是西元五八二年左右開工,不到一年就完工了。原先,隋的開國皇帝、隋文帝楊堅一直都在舊長安城中工作,那是從漢初就建立的城市,到隋代時經過了幾百年的戰亂,早已殘破不堪。隋文帝結束了五百年的分裂,成為統一南北兩朝的皇帝,他希望蓋一座新的首都,來讓他的帝國有一個嶄新的開始。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說法,另一個說法是,舊長安鬧鬼,被隋文帝殺害的前朝皇族幽魂半夜在城市裡開趴,百鬼夜行的場面讓眾人不安,隋文帝迫不得已,只能遷都。新的大興城中,融入了陰陽五行的設計,皇帝就是天上的北極星,所以皇宮放在城市的正北方,一條朱雀大道從中將城市分為兩半,四個方位各有祭祀四神的祭壇來守護城市,城中也有各種寺觀廟宇來呼應大眾的宗教需求。
一開始的新都城,除了王公貴族與朝廷官吏之外,只容許家產殷實、家世清白的平民一同遷居,所謂的「低端人口」一概留在舊城。而新城的居民一開始都住在與皇城比較靠近的城北,造成「北實南虛」的狀況,城中的交易,則主要集中在東市與西市,方便管理,人來人往的市集與凌亂冷落的郊區,形成強烈的對比。
當色鬼遇見青面惡鬼
有一則故事發生在開元年間,是一個官員薛矜,他的工作是管理宮中物資的採購,所以得常常到東西兩市去。有一天,他在東市看見一輛車,車中婦人有一雙白嫩的手,他一時起了色心,就想去搭訕人家。於是,他叫僕人拿了精緻的銀盒到車邊去說這個便宜賣,婦人問說多少錢時,薛矜這才出來講價。
三言兩語之後,婦人就上鉤了,而且說:「我住在城西的金光門外,你應該來走走。」於是,薛矜就命僕人跟隨婦人去她家,知道了路徑後,隔天他也就順勢造訪,當他終於進入婦人豪華的宅邸後,卻隱隱感到不對勁,天色已晚,但等待時卻覺得宅邸中的燈火卻一點都不熱!
當他終於被引進堂中,屋裡卻垂著象徵喪事的青色布幔,一點忽遠忽近的燈火在帳中閃閃爍爍,他心中怕得要死,默念著佛教咒語,卻又色慾薰心地往前靠去。那個婦人坐在帳內,頭上蓋著一塊羅巾,薛矜用力拉扯羅巾才扯了下來⋯⋯
「啊!!!」薛矜嚇得大叫起來,羅巾下根本不是什麼美人,而是鐵青著一張變形長臉、喉中發出野獸一般呼吸聲的惡鬼!薛矜一陣暈眩,昏倒在地。薛矜的隨從良久不見主人出來,趕緊跑進去找他,卻只看到一座墳墓,他們根本找不到墳墓的入口,最後只好乾脆把墳墓推垮,才把嚇到休克的薛矜給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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