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影鏡頭來到北宋首都汴梁（現今開封），

才恍然大悟真實的宋朝真如宣傳片所言，文化上多元繽紛，對生活滿是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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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酒肆、閒情、文青

宋代之美是它既能展現於市井之中清沽酣飲的恣意閒情，也能成就文人儒士對月和風的書齋雅趣，能兼具大俗與大雅，是它最吸引人之處。

宋人講究。

日常生活充滿了儀式感。根據記載，當時不論官吏庶民，在吉凶慶弔時，一切筵席通常是由四司六局承辦。而四司六局的職掌中，香藥局管燒香，茶酒司管點茶，帳設司管掛畫，排辦局管插花，各司其職。此般細膩安排，發展出內涵豐富、意境悠遠的文人畫、東渡日本的花道與香道，晚唐時出現的點茶，也在此時期大鳴大放。《夢粱錄》裡頭紀錄：「杭城風俗，凡百貨賣飲食之人，多是裝飾車蓋擔兒，盤盒器皿新潔精巧，以炫耀人耳目，改效學汴京氣象。」可見生活中點滴細緻的講究，已是平民風尚，並非士大夫階層獨有。

宋人能鬧騰。

十一世紀中國人的夜生活能有多熱鬧？《東京夢華錄》給了答案：「夜市直至三更盡，才五更又復開張。若要鬧去處，通曉不絕。」顯然宋朝也實施宵禁，按規定攤舖可營業到午夜，清晨五點以前又開張了，不過具體執行起來並不嚴格，通宵達旦、商舖侵街者隨處可見。除了購物，還有勾欄瓦肆提供文化消費，看雜耍、聽小曲，肚子餓了還能叫「外賣」──《清明上河圖》就捕捉到一位正在送外賣的飯店夥計，可謂無網路時代的「餓了嗎」1.0版，這是平民老百姓也能享受的便捷。

清院本清明上河圖 ©國立故宮博物院

宋人不分出身，都可能有文化。

宋太祖趙匡胤「杯酒釋兵權」之後，以偃武修文為基本國策，通過科舉制度，國家拔擢了一批出身各異的士大夫階層，其中不乏寒門出身者。在唐代，科舉甄選出的官員占了總數的百分之十五，到了宋朝，這比例增加到四成，說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少年清貧刻苦，每日早晚只各食兩塊粥，搭上搗碎的醃菜和一小撮鹽，後人稱此為「劃粥斷齏」，照樣官拜副宰相。有宋一朝群星燦爛，司馬光、歐陽修、蘇軾、黃庭堅、李清照，大學問家大詩人大詞人大書法家大史學家，還是文化偶像。

你說，我們怎能不愛宋朝？

廿一世紀的「宋代雙城記」

可惜我們已難見往日宋都。曾經的汴梁，那飄著各式菜餚香氣、有著通宵達旦市集、輕歌漫舞的開封城早已埋於地底，靖康之難的攻城戰、黃河多次氾濫早已滄海桑田，而被吳自牧描寫為「大街賣畫，晝夜不絕」的臨安幾經更迭，雖然至今依舊是中國最有文化的都市，可南宋城牆僅存遺址而已。

千年之後，要如何重走前人路，在遊宋都？探訪開封、杭州，是唯一捷徑。

✦更多內容請見《旅讀中國》2017年12月號【穿越兩宋京城─開封、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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