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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魚滿唐】唐代新科進士的二三事:春天戀愛有風險,交往前請詳閱說明書
唐人的某些觀念雖然比較開放, 但可沒有什麼交往試試水溫之類的事, 既然要戀愛就一定要結婚,不結婚就是耍流氓。
進士科舉, 一場不公平的考試
唐代的春天還代表著另一個意義,就是進士放榜。進士並不是唐人唯一入仕的途徑,但因為進士科的考試難度較高、錄取人數又少,得到的官位會比較接近長安、位置也比較好,能取得進士功名的人也被視為未來的政治明星,因此自然吸引了許多人想來考試,也因此有人如此說「太宗皇帝真長策,賺得英雄盡白頭」或「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都可見考中進士不易,五十歲才考中也不算太老。
在過去的課本寫法裡,很容易帶給大家一個印象,好像進士科很公平,讓平民有機會翻身。其實不然,進士一般都還是士族子弟才能入考,而且當主考官確認是何人之後,即會有各種自薦或推薦名單送到主考手上,當主考評估推薦人的身分跟看看作品後,心中可能就已經定見,甚至有人說,入考之時,名次都已經訂好,考試不過走個過場而已。
考場上, 除了有實力還要有人脈
一個流傳已久的故事說,「詩佛」王維年輕時風流倜儻、多才多藝,跟某個親王是好朋友,親王問他為何不去考進士,他很自傲地說:「聽說這科的第一名已經內定了,所以我不去。」意思是非第一名不拿。親王想了想,當時最有力的人物是某個公主,於是他叫王維扮成琵琶樂師,帶他去見公主。一曲奏罷,公主受這又帥又有才華的年輕人迷倒了,接著,親王又命他獻上詩作,公主一看更驚訝:「這都是我平常常讀的詩,我還以為是古人所寫,沒想到是你。」
於是,公主也一樣問了王維為何不去考進士,這回倒是親王代答,末了又說:「聽說第一名是公主推薦的。」公主一笑,搖了搖手說:「沒什麼,那也是別人拜託的。」後來放榜之後,果然王維名列第一。這個故事的破綻很多,但也可見進士考試檯面下的「潛規則」,要想靠實力、完全不憑推薦關說實在不容易。
戀愛不結婚就是耍流氓
進士與這些千金小姐基本上很難有戀愛過程,都是家族的決定,如果在婚前就戀愛的,未必都能有好結果,唐人的某些觀念雖然比較開放,但可沒有什麼交往試試水溫之類的事,既然要戀愛就一定要結婚,不結婚就是耍流氓。可是流氓實在太多,就像元稹的鶯鶯傳,獲才子挑動而相信會有好結果的少女,往往在才子高中進士後被狠狠拋棄。然而,風流才子根本無法可管,輿論也只能勸說良家少女不要為愛衝昏頭,以免虛擲青春。
無法求功名的奇女子
此外,這些高級交際花的才學有時也未必遜於進士,但看似衣食無虞的生活是很不可靠的,眼下看來青澀樸拙的進士,將來卻能平步青雲,對於有才華的女人而言,也難免會感到不平衡。唐代知名的女道士魚玄機,就曾在遊玩時看見了進士的題名,她說:「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女道士看來是出家人,但其實也是高級交際花的另一種掩飾,魚玄機一生周旋於進士才子之中,看盡了長安才子,她的這兩句話,也替所有的交際花發出了不平之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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