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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精彩封面】擺手舞藝之鄉──舍米湖
山水土者,埊(地)也。
位於湖北恩施與湘、渝交界的陲岸地帶,
來鳳的百福司,不唯坐擁好山好水的環境,
就連土家族最引以為豪的擺手舞,亦發源於這座空靈的邊城。
湖北恩施的「舍米湖」就和臺灣嘉義的「奮起湖」一樣,地名實際指涉的並非望文生義的湖泊水體,對當地人來說,「舍米湖」意味著陽光照耀的小山坡,寄寓有天然而豐饒的想像。
坐落於來鳳縣百福司鎮的東南方,舍米湖地近鄂、湘、渝三地的交界,不僅坐擁一大片蓊鬱的林木資源,與此同時也是土家族擺手舞的肇始之地。由對過的置高點望過去,舍米湖就像一幅尚未落款的風景圖畫,微微起伏的坡巒上參差著黑瓦白牆的房舍,一層層梯田則敷染了深深淺淺的綠。每逢陽春農耕時節,這些梯田依次滿蓄田水,輕盈的波光倒映著藍天白雲和蒼翠林木,呈現出一派安寧祥和的景致;時序進入秋冬以後,細雪亦將悄然掩至,一波波冰寒的霧氣自遠山盤桓、沉降,更加幫襯出這座小村莊與世無爭的悠然遠境。
從土村到皇城
大體而言,舍米湖世世代代多以農業勞作為主,除了開發出岩蜜、菸葉等經濟產品,附近的崗巒更是名貴樹種──金絲楠木的生長基地。真確來說,「金絲楠」並非單一特定的品種,而是泛指質地因沉積了結晶物、從而帶有金絲或緞面亮澤的楠木(比如紫楠、潤楠、楨楠等);由於材質堅硬抗腐,復具有香氣和紋理,在過去曾遭官府徵收,作為皇室興造樓宇時的首選木料。而本地生長茂盛的金絲楠木群,自然也曾透過酉水河、長江和京杭大運河的轉運,搬送至京師,成了紫禁城的部分建材……換句話說,如今森然臚列的故宮立柱之中,有不少可是出自這處邊遠而迷人的小村寨呢!
土家迪斯可─擺手堂跳擺手舞
西方發明了搖臀扭腰的迪斯可(disco),而對土家族人來說,源遠流長的「擺手舞」無疑就是他們社交互動的肢體語言。按照參與的人次和性質,擺手舞又可粗分為耶替黑(土家語,大擺手之意)和舍巴(土家語,小擺手之意)兩大類:前者動輒成千上萬人共襄盛舉,過程中主持的長老或祭司不斷自問自答,搭配舞蹈動作演述土家族遷徙流衍的歷史進程;後者則多以村莊為單位舉行,將插秧、曬穀、挑擔等等生活化的農事內容融入手舞足蹈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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